丘陵地区的秋天,高低错落的大大小小的山包上依就绿树青草,梯田弯曲,田中水稻刚刚结出新绿的谷子。
一条沥青马路从各种小山田地中穿插而过。不时可以看到有汽车沿路行驶。
字幕:1986年,江南某地。
一座较高的小山顶上,绿草丛中,一个十五,六岁的少年站在山上向下俯视。
远处的小山掩映之中,有二个自然村落依山而建。二个村相距约四,五里地,村中有少量二层楼房,大多都是平房,从房顶上三三二二地冒着炊烟。
不远的田间地头,不时有水牛抬头张望。
那条沥青马路几乎是从二个村子中间通过。仿佛一条线将二个村子平静地隔离。
少年面容清秀,他手扯了一根野草含在嘴上,一直眺望着不远的二个村落。字幕:少年白小易。
画外音:这二个村子,一个是白家村,一个是林家村。虽然相距不远,但村子里的人几乎不相往来,因为他们是世仇。仇恨的产生可以追溯到清朝之前,近代的一次是在民国时期,那是周围十村联合的一次猎虎行动,在那次行动中,老虎没打死一只,但我们白家被林家打死了三个人,其中有一个是我爷爷。林家也死了二个。
镜头拉动:林家村男女老少在聊天,玩耍。在一幢青砖青瓦的平房前,几个男人在打麻将,周围有不少男女在观战。一个胖男人点起一支烟,面带笑容。字幕:林向东。这幢房子的屋里,一个秀丽的十五岁的少女在看一本书,少女抬头听了一下窗外的喧哗声,皱了皱眉。字幕:少女林溪。
画外音:她叫林溪,是我的同班同学。当年就是她爷爷害死了我的爷爷。所以,她家也是我家的仇敌。但我一点都不恨她。老实说,我还有点喜欢她。
镜头拉动:白家村的人大多数都在一个修新房的地基上帮忙。一个中年人在给大家发烟。字幕:白天卯。
画外音:这是我爸爸。我家在盖新房,是楼房。在我9岁那年,白家人与林家人的大械斗就是由爸带队的。那次要不是来了几车解放军,只怕我爸爸早已与爷爷做伴去了。
镜头:马路边的一块山地中,数十个男人手执各种铁制农具,从二个不同的地方冲到一起,刚刚开始打斗时,几辆军车带着全身绿军装的军人跳下车,持枪强行将他们分开。白天卯对着对面林向东怒目而视。林向东一口口水朝他的方向吐去。随后,所有参与械斗的男人都被军车带走。
画外音:林溪就是林向东的女儿。所以,她就是我的仇人。以前,我爸与林向东是在同一所学校当民办教师的,但因为有一天,他们打了一架,后来,我爸与林向东都被开除了。
向东拿出一副玉石刻制的象棋,叫来另一个老师 镜头:二排平房的校舍操场边,林下棋。
白天卯从边上走过,看了一眼玉石象棋,他停下一脸怒色问林向东:“这象棋怎么在你手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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