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易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握住了她的小手,她的手心很热,有种汗涔涔的感觉,他抚摸了她的手背和手腕,林溪丝毫没有抗拒,反而万分温驯……
他的手又沿着她的手臂悄然而上,沿途一片温柔,他抚摸了她圆圆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,他的手象一条活跃灵动的小蛇滑向林溪白白而羞红的脸庞时,忽然感觉到手上有一点冰凉,不知什么时候,林溪的眼角渗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,泪珠轻轻有声地滴落到了小易的手背上,象深秋的夜露一样冷冷的,令他不知所措。
他惊悚地收回了自已的手,突然林溪一下扑上来抱住了他,他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电击一般的热流通过全身。
白小易猛地醒来,竟满身大汗。
他轻轻爬下床,一个人跑到考场学校中的浴室,用冷水好好地冲了全身,又将自已的短裤搓洗干净,拧干后再穿上。他坐在浴室中很长时间,才回去睡觉。
画外单:那是我少年时的第一次,因为那个不可告人的荒诞的梦,最后一天考试我再坐到林溪身后时,心中充满了不安愧疚,我觉得自已下流亵渎了心中的圣洁。最关键的是,我心神不宁,最后一门功课的考试,几乎没有动笔多少。
字幕:中考最后一门功课。
镜头:考场中,白小易又看到了林溪白白的脖子,他的脑中一下子一片空白,坐在那里呆了傻了,不知在想什么。一个监考老师走过来,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桌面,他回地神来,低头看试卷,却没有下笔。
镜头:所有考生都交了卷,白小易呆坐着,试卷上大多数空白。他一眼看到了窗外焦虑地望着他的林溪,突然一颗泪水涌出。
画外音:走出考场,意味着我们的初中生涯已告终结,这是人生的一个分水岭,今天的同学日后汇成二股人流,极少数的人流向更深更高更远的学海无涯路,大多数会踯躅于未知复杂的社会大染缸……同学间不免依依惜别,各种笔记本上留言涂鸦,不多久,集合之后,带队老师一声令下,于是同窗数载的各地学子,挥手作别。
白小易和林溪同路,二人背着书包并肩向镇上车站走去……小易一路上低垂着头默不作声,随脚一下下踢着一颗路边小石头,林溪也不言语,走到一家店前,林溪买了二支冰激凌,赶上前给了小易一支,小易讶然一下接了,默默地吃,慢慢地走,林溪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觉得怎样?”
“什么怎样?”小易故意反问。
“你自已考的怎样?”林溪认真关切的口气。
“不怎样!”小易答道,装做无所谓的语气说:“很一般,你呢?”
“我觉得自已这次发挥特别好,应该是说能心想事成吧!”林溪红着脸肯定地说。
“心想事成?”小易停步看她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又能够说什么呢,只能是默默地走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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